安禄山一路向西疾驰,一口气跑了十数里,回望身后并无追兵的迹象,方才送了口气,骂骂咧咧的满嘴都是脏话。

继续北上,又行了十里地,安禄山与暾欲谷汇合。

“雄鹰的儿子意外是一条忠狗,实在可恶!”

不等暾欲谷开口问,安禄山已经忍不住骂了起来。

在安禄山幼小的心底,安思顺的父亲安波注是一个英雄,高高在上的雄鹰。

故而在他心底,很希望安思顺能够与他一起奔赴大业,但结果让他失望之极。

暾欲谷心思何等机警,见安禄山的第一面已经猜出结果了,说道:“阿布思也游说失败了,他不敢背弃朝廷,怕受到裴旻事后算账。”

安禄山脸色骤变,抽出佩刀猛的凌空一挥,好似将裴旻一刀砍成两段一样,厉声道:“该死的混蛋,又是他,三番四次的坏我好事,最好别落在我手上,我要让他知道人彘是什么滋味……”

安禄山性格贪婪,永远不会甘于现状,他得到的越多,野心就越大。

他筹谋多年,反心早已显现。

但他很清楚,唐王朝势力犹在,哪怕没有裴旻,依旧有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安禄山并不急于一时,他可以等,等到朝廷越来越失人心,等到万事俱备的时候。

但是他们在应付监察御史的时候,发现还有一股暗自的力量调查他们,甚至查到了雄武城。

雄武城表面上看来是防御侵略,实际上是储藏兵器、粮食,作为起事时候的大本营。

也就是说,他们的反意,已经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