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温将安思顺的奏章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亨,同时还附上自己的看法:“某觉得这是安思顺杞人忧天,或者是心怀不轨。张康凭什么造反?就凭他手上那不到十万的兵马?”

李亨心笑“蠢货”,对于辽东之事,他知道的更多。

裴旻在上位之后就对辽东的整治,而且是亲自负责此事,不但断了辽东的军备资源,强行结束与渤海国的战事,并且调动朔方、河东军半包围燕云之地,将张守珪请到了长安软禁。

这一连串的重拳出击,只是一个前奏而已。

只要一但有真凭实据,东北换帅,板上钉钉的。

要不是西方突发战事,裴旻率众西征,东北的局面早就让他用和平手段荡平了。

张守珪、张康养寇自重,真要有证据落在裴旻手上,不死也得掉层皮。

张康为了自保,趁着裴旻西征的时候,动了反心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经由他嘴,说出来的却不一样:“某也觉得安思顺有些危言耸听了,那张康不过一个契丹莽夫,凭什么造反?我倒是觉得安思顺居心不良,意图逼反张康,这样他好立平叛之功。”

吉温哼了一声,说道:“真是如此,当某这个御史中丞是吃软饭的不成?”

送走了吉温,李亨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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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