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厉害!”

看着战报,达扎路恭的父亲恩兰·腊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达扎路恭亦道:“是啊,太厉害了!有这样的对手,既光荣,又可怕。”

恩兰·腊云颔首道:“不错,这封常清还未真正的独当一面,已经这般了得,真要是独当一面,成就不可限量。”

达扎路恭怔了怔,笑道:“父亲说的原来是封常清!”

恩兰·腊云愕然道:“我儿难道说的不是他?横穿无人沙碛,在弱势兵力下,以疲军全歼敌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龟兹,让苏禄进退两难,这军事水平,难道不厉害?”

“打的精彩漂亮,这封常清确实是位了不起的大将!”

对于封常清,达扎路恭也不吝啬赞美之词,但随即却道:“可却不是孩儿说的厉害,真正厉害的人,父亲是没有看出来。”

恩兰·腊云沉吟了半响,猜测道:“你说的是裴旻?”

达扎路恭眼中带着几分神往,叹服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但他人都未到安西!”恩兰·腊云只是胡乱一猜,原因根本就不知道。

达扎路恭拿出了河西西域地形图,指着地图上的西州高昌说道:“父亲认为,崔希逸敢放弃西州,封常清敢放弃西州?要是没有裴旻的命令,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置空这西域的门户。”

他手指重重的点着高昌,道:“西州之重,胜过西域任何一地。当年唐朝的太宗皇帝是何等厉害,他灭高昌之后,为何不立个高昌傀儡,而是将高昌编为西州?因为只要控制西州,就等于掌控了西域的门户,只要西州在,西域就乱不起来。”

“这西州的地理位置,如此重要,父亲可想过为什么裴旻敢置空西州?他就不怕西州有个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