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这些年在行政上的能力,经过张九龄的指点,进步极大。

但对于金融一方并没有很深的了解,对于王政策制度的好坏,暂时无法评价。

然而王干的一件事情,他无法接受,直接起了杀念。

租庸调法的唐王朝这个时代的赋税制度,国法规定:每丁每年向国家输粟二石,为租;输绢二丈、绵三两或布二丈四尺、麻三斤,为调;服役二十日,称正役,不役者每日纳绢三尺或布三尺六,为庸。若因事增加派役,则以所增日数抵除租调,旬有五日免其调,三旬则租调俱免。

同时军人,尤其是戍守边疆的士卒依照国法规定免除租庸,六年替换一次。

唐军近年来外战频繁,尤其是东北战事不绝。

个别守卫边疆的将领以战败为耻,报胜不报败,对战死的士卒都不向朝廷官府申报,还有些兵卒在战场上未寻得尸体,生死不明,以至于这些士卒在家乡的户籍没有注销,依旧算是人丁。

士卒家人没有得到抚恤也便罢了,王为了增加国库收入,为了敛财,将有户籍而没有人的都当作逃避赋税,重新按照户籍登记,征收租庸。

受此无妄之灾的兵卒家属,无处申诉,哀怨连连。

裴带兵已久,而且深得兵心,深知兵卒需要的是什么。

荣耀信仰只是其一,他们真正需要的是家人安定。

有国才有家,那是圣人的理念。

平凡卒子的想法念头很简单,家国,家在前国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