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周边百姓议论纷纷,看着裴旻的眼光多有不善,但是又有些迷茫。

便是因为裴旻夺回了河西九曲地,夺回了石堡城,才令鄯州免去兵灾。

这分恩情,百姓并未忘记。

恩情、不满两者相冲,他们也不知如何看待。

“好大的一定高帽!”裴旻但听此言,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冷笑道:“灾祸来临,你吴华身居刺史之位,无德无能,不竭力制止灾祸,反而妖言惑众,带领百姓坐以待毙,还振振有词委实可笑。”

他这话音一落,一旁的童皓立刻接口道:“天灾是上天的惩戒,唯有修德,才能消除。裴节度使,一介武臣,只知道打打杀杀,自然不懂这个道理。”

裴旻森然道:“你说天灾是惩戒,唯有修德可以免除蝗灾。是不是意味着发生蝗灾就是无德造成的,你的意思是圣人不修德?”

童皓脸色大变。

目的已经达到,裴旻根本不给二人说话的机会,高声道:“来人,鄯州刺史吴华,身为鄯州父母官遇到灾祸,不出力解决,反而祈求上苍,无能至极,将之官帽朝服剥下,除去刺史之位。鄯州长史童皓,身为刺史佐官,跟着一起胡闹,还暗指圣人失德,居心叵测,不可饶恕,先除去所有职位,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吴华、童皓瞬间大怒。

吴华更是喝道:“老夫乃当朝三品,你凭什么去我官职?”

裴旻淡然道:“就凭陇右节度使兼按察使的身份,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