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却伸手制止了他,笑道:“刘光业,我问你一个问题,在十多年前,是谁帮助你离开长安的。”

刘光业看着裴旻倒是没有那种蔑视的眼神,但是那种不屑依旧表露无疑,似乎在说“老子不是那种人!”

裴旻微微一笑,道:“听说你当过御史台的员外郎,也升任过监察御史,你的上司是来俊臣吧!”

刘光业不解的看着裴旻。

裴旻自语道:“不才比你强一些,出入御史台,便担任侍御史,后来升任为御史中丞,在御史台也算小有名气。”

刘光业的脸有些变了。

“在御史台的档案里,我看过一本《罗织经》的书,惊为天人。我不齿来俊臣的为人,但对于他的这本书,却是推崇备至。尤其是里面的那些叫什么来着,对了定百脉、喘不得、突地吼、著即承……”他一个一个历数御史台的十大酷刑。

刘光业道:“是戚韦助的我!”

他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脸色都是惨白的。

体会过十大御史台酷刑的人是没有可能活着的,因为没有人扛得住,扛下来的都是死人。所以即便世人对于御史台如何恐惧,都只是想象。

只有御史台的人,才知道十大酷刑的可怕。

刘光业恰恰是昔年来俊臣的侩子手,听到裴旻介绍御史台,他便有不好的预感。

这一听十大酷刑,刘光业立刻就如小猫一样听话,不带半点迟疑。

“走吧!”裴旻笑着说道,“根据你的表现,我考虑是将你押到御史台台狱关押,还是京兆尹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