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在河东这几日,除了跟绛州刺史、闻喜县令以及他们的班子团体,礼节性的吃过一次饭,聚过一次餐。

其他时间大多都沉迷于自己的小书房,书不离手的研读着李靖、苏定方、裴行俭遗留下来的兵书,大有乐不思蜀的感觉。

李靖、苏定方、裴行俭的的兵书论其质量道理未必就比《孙子兵法》、《吴子兵法》更加高明深奥。

但是兵学亦如科技一样,是随着时代发展不断进步创新的。

李靖、苏定方、裴行俭他们三人前后不超过百年,正是这个时代的最强的军事家、战术家,用兵思想与理念符合这个时代,也符合大唐的特点,战术体系。

与裴旻而言,三人承传下来的军事经验,对于他的作用启发,远比《孙子兵法》、《吴子兵法》更强,更加容易吸纳理解,另之受益匪浅。

认祖归宗的事情也在有序的进行着。

开元五年,七月二十一日。

正好是小七小八的两个满月,也是裴母、裴旻认祖归宗的大好日子。

辰时未到,裴家宗祠以张灯结彩。

裴家的直系成员渐渐向裴家祖祠聚集,不管他们心底对给裴家“抹黑”的裴旻如何不满,但是他们离不开裴家。而且在内心也寄予那么一点点希望,希望能够有机会抱上裴旻的大腿,从而走上仕途之路。

不论怀着什么心思,他们都不能不来。

也不只有裴家人,绛州刺史、闻喜县令以及周边的县令宿老皆不请自来,希望能够结个善缘。

尤其以绛州刺史最为热情,与裴旻的自请出朝不同,地方上的官员没有一个不想往庙堂钻的。

绛州刺史深知自己的外官的地位到了尽头,节度使的职位是绝无可能轮到他的。唯一的出路是入庙堂进六部,经过六部的洗礼,获得足够名望政治资本。至于能不能再进一步,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