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陈汇报着长安洮州奇石店的收益。

“现在洮州奇石的名声已经响彻了长安、洛阳一代,洮砚的收益渐渐稳定下来!洮州奇石的价格依旧居高不下,订单不断,而且价格都非常划算,雕刻工坊的效益,已经超过了制砚工坊。”

这一切也都在裴旻的意料之中,洮砚作为三大名砚,确实有它特有的特点。但是砚台非常耐用,一块好的砚台,若非不小心摔了,可以用十几二十年。没有特别的爱好,一家几方足够。能够维持销量,保持当前的盈利,已经足够。仅这些洮砚的收益,已经补足了投资。至于采石、雕刻工坊的盈利,都算的上是纯收益。她的另一个阿朱的身份,已经是洮州最出名的大富商贾了。

裴旻顿了顿道:“我若是要在长安的闹市开酒楼、酒馆,现在我们手上的财物可充裕?”

“怎么了?”娇陈诧异的看着裴旻,她自然了解自己这个丈夫:裴旻身兼多职吃喝无忧,并不重视钱财。开办采石工坊、制砚工坊、雕刻工坊也是因为洮州发展需要,而他又找不到信任的商人,索性自己干了,还方便操作。

因此在带动洮州经济发展之后,娇陈对于手上的三个工坊,渐渐不那么上心了。尤其是洮州上了正轨,第二产业畜牧业跟着推广之后。更是直接提拔管理,任其自由运作。只是每月查账,关键时候决个策而已。

现在却听裴旻要开酒楼、酒馆,实在诧异。真要缺钱,酒楼、酒馆来得未必就比三工坊来得快。

“我想建一个情报机构,能够事实打探一些情报,顺便了解长安的动向。”对于自己最亲近的人,裴旻自没有任何隐瞒,道:“今日之事,让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我要调查一人,手上却没有适当的人可用,太过被动。而且身为外臣,若对长安风吹草动一概不知,很是不利。影响仕途,倒是不惧,就怕牵累生命家人,还不自知。”

当然最关键的他没说,他怕历史重演,李隆基重蹈覆辙。免得安禄山、杨国忠这些人物出现,依旧不知。

“这组建情报网,酒楼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娇陈道:“青楼岂不更好!锦绣坊就是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