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侍御史!”崇玄令姓吕,单名一个立,战战兢兢的给裴旻行礼,他才八品小官,不比鸿胪寺卿正三品,那么有底气。

“关于僧人的帐籍存放在哪?”裴旻也不与他客气,直接道明了来意。

吕立神色微变问道:“不知侍御史为何要查阅僧人帐籍?”

裴旻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笑道:“胡僧惠范手下有许多穷凶极恶之辈,我要找一个人的下落,他已经出家为僧,却不知他现在法号叫什么。”

吕立松了口气道:“还请问那人出家前的姓名?崇玄署账房脏乱,由鄙人帮您查找便是了。”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裴旻不客气的怒道:“我公务在身,休要耽误我时间,否则将你压入台狱,尝尝我御史台的刑法。”

一听御史台的刑法,吕立脸色瞬间苍白,御史台的台狱比鬼门关更要可怕。

吕立哪敢墨迹,心中自是万分惊恐,却不敢再有半点迟疑。

来到账房,六大书架,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各种帐籍,几乎不下万本。其中道士的只有一个半书架,而僧人却足足占据了四个之多。

每个书架都贴有标识,几几年几月的都一清二楚。

今年是癸丑年,裴旻很快就找到了今年的帐籍,翻到最近入籍的僧人,帐籍上详细记载了僧人的原籍、俗名、年龄、所属寺院、剃度师名及所属官署:这最新入籍的僧人竟然就是前天,而且身份还是一个拥有大片田地的富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