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也不敢怠慢,直接告知了孙周的营帐所在。

李林甫本想让护卫带路,眼珠子一转,笑了笑,说道:“还是算了,孙先生公务繁忙,某就不以私事叨唠了。”

他说着走进了军帐,大帐简洁干净。

这位千古奸相直接躺上了睡榻,看着顶上帐幕,眼中深邃还带着几分的疯狂,嘴里轻轻的嘟哝着,发出细弱蚊蝇的声响。

“李琰、李亨、张康,你们也别让某失望……不闹个天翻地覆,可对不起某为你们赌上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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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

耳边尽是风的低吼,呼噜呼噜的,封常清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绵延数十里的敌军,舔着有些干裂的嘴唇,脑中不知想着什么。

“节度使为何不睡?”

颜杲卿信步来到身侧,将一壶水递给了封常清。

封常清接过水壶,小心翼翼的痛饮了几口,舔了舔口盖残留的水渍,将壶盖拧紧,还给了颜杲卿:早在两月前,阿拉伯已经断绝了拓折城的水源。

原本拓折城的赖以生存的河渠,早已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