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轧荦山,饱饮了狼血,将手中的狼丢给了年少的突厥兵。

突厥兵在饥渴之下,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贪婪的喝了几口,递给了身旁年长的突厥兵。

年长的突厥兵只喝了两口,还未喝够,轧荦山已经森然道:“省着点,留给大贤。免得用你的血……”

年长突厥兵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将手中已经奄奄一息的狼递给了少年。

他毫不怀疑轧荦山能干的出这种事情来,他们这一路逃来,原本有六个人。

轧荦山毫不容情的杀了三个,凭借他们的血肉,活到了今日。

他心底明白,要不是自己有用,轧荦山早就对他兵刃相向了,不敢有半点的忤逆之心。

轧荦山对于突厥兵的表现很是满意,哼哧哼哧的道:“猪儿,将狼血喂给大贤……”他说着,指着年长突厥兵道:“你,你去生火……不想死的,动作利索一点。”

名唤猪儿的少年,毫不犹豫的执行去了。

年长突厥兵打了个激灵,也连滚带爬的跑去生火。

轧荦山大马金刀的坐着,好似一堵墙,看着两人一个照顾着突厥大贤暾欲谷,一个忙碌着生火,就如大老爷们一般,什么也不干,安逸的坐着。

巨大的大饼脸上长着绿豆一样的小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在盘算着什么。

突然他听到屋里传来轻微的呻吟,脸色大喜,冲进了屋子里,一把推开了在破旧木板上伺候的猪儿,挤到了暾欲谷的身前,脸上皆是喜悦之色。

暾欲谷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他已经上了年岁,今年六十有六。

这殚精竭虑的谋划,亡命的奔逃,几乎到了他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