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封禅才来长安的,但在他的心底,封禅什么的跟公孙幽的事情相比起来,那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回长安已经大半天了,真正的正事,却一点也未了解,早已心急如焚。

路过公孙姐妹住的孙府,裴旻并没有敲门入内,而是选择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神秘人劫了他们的信,显然忌惮他的存在。

他此次来长安,别说是那些神秘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极其突然。

神秘人不说乱了方寸,至少也会迫使他们改变策略,以观望为上。

在这个节骨眼上,裴旻明里干涉只会让对方藏得更深,暗中调查支持才是最好的办法。毕竟他不可能在长安耗下去,终有回凉州的一天。

裴旻回到了府邸,从杂物房搬了梯子。

他手臂若未受伤,从裴府翻墙而过那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如今他右手臂发不出力,无法有效攀爬,用梯子最是实在。

顺着梯子攀上了墙头,裴旻纵身一跃,跳入了孙府院内。

要是寻常,裴旻不会选择这种方法,但是现在公孙幽已经同意嫁给了他,一个是他未来的媳妇,一个是未来的小姨子,都是自己人。

事出有因,又是自己人,还是江湖人士,裴旻也没有顾念许多。

他足下也有几分功夫,固然做不到展家兄妹那般落地无声,却也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

此处是孙府的别院,离公孙姐妹住的院子有些距离。

裴旻相信哪怕她们姐妹的警觉性再高,也听不到自己翻墙入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