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件事情,裴旻理所当然的结束了此次的军事会议。

其实这军事会议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将尉迟眺抓出来,真要让他说什么,也只能是胡扯一通。

诸多将官先后离去,唯有孙周留了下来。

裴旻与他交往多年,知道他最大的长处短处。

自己这个情报官最值得赞赏的地方就是多想,能够从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小事,分析出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同时他最大的毛病也是爱多想,一有想不透的地方就如强迫症一样,连吃饭喝水都忍不住思考此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要是不给他解惑,未来的一段时间他几乎都睡不好觉了。

于是,先一步裴旻说道:“可是觉得讶异,我为何能够从诸多人选中谁是内奸?”

孙周恭敬作揖道:“请裴帅赐教。”

裴旻想了想,答非所问的道:“这个还不好解释,就举个例子……你应该懂得弈棋之术吧?”

孙周点头:“略懂一二。”

裴旻伸出了自己的手道:“这打仗就如弈棋,兵士就如棋子,而我就是下棋之人。棋子如何下,如何走,皆在我掌控之中。众多棋子里有一个出了问题,身为棋手,岂有不知的道理?”

“我刻意选择了在即将取胜的时候,将西域诸军都调上前线,就是想试一试,他们之间谁对我大唐阳奉阴违。”

“这些愿意派兵而来的国王将校皆是我朝属国,而我身为此刻西域的王中王,掌控着他们的生杀大权,焉有不讨好我的道理?我若是给他们艰巨无法完成的任务,他们或许会不热意干。但是我送给他们功绩,让他们捡现成的便宜,他们又不是真的蠢笨如猪,不明白尽力表现自己才是最佳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