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也不细说要什么什么,只是豪气干云的长身而起,大步走出帐外。

哥舒翰一脸懵逼,但也没有多想。

虽然他心底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但是他清楚,若是裴旻折损在这里,而他一人苟活。

即便在承宗的庇佑下,全了性命,回到大唐也无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哥舒翰这辈子不想再让一个赌坊的佣人瞧不起,果断的一整了衣领,握着自己用擒拿“沈斌”赏钱买来的刀,快步跟了上去。

裴旻出了营帐,直接向回鹘王帐走去。

哥舒翰瞧着王帐外有些剑拔弩张的两队兵士,心底有些打鼓,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更胜了。

不过,他的脚步没有半点停歇。

帐篷的隔音效果极差,裴旻还没有走到近处,已经听到了王帐里的火药味。

“仆骨设兄弟,你到底什么意思!突厥使者,我们给突厥欺压的还不惨嘛?”承宗的语气充满了愤怒,愤怒中又有几分慌张。

很明显突厥使者的一并出现,完全在他意料之外,打破了他的原定计划。

“弱肉强食,本就是我草原人的活法。我们只能怪我们自己不够强,而怪不得突厥人苛刻!唐狗们不一样,他们最无信义,一心要利用我们的勇士为他们征战。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还不够,还要啃我们的骨头。承宗兄弟,你醒醒吧,跟唐狗结盟,等于割肉喂虎。我们回鹘,永远不可能满足、喂饱一头老虎的!”

争吵声若隐若现的传到裴旻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