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自然是明白的,可姑姑是他唯一的亲人,岂能不担心。

“还好有姑父在。”他想来仍有后怕。

栖迟想起这一路惊险,的确多亏了有伏廷,随即便想起了刚回城时的情形。

她将茶盏放下,看向新露:“你当日可有受伤?”

新露当时被扯下车,摔伤了一处,养了两日已好多了,摇头道:“没有护好家主已是该死,哪里值得家主惦念。”

“莫要胡说。”栖迟轻斥一句:“他们是有备而来,本也避无可避。”

新露知道她向来不轻看手下,心中愈发有愧,转头与旁边的秋霜对视一眼,彼此都心有余悸,倘若家主出什么事,那真是天要塌下来了。

栖迟将秋霜唤到跟前,细细嘱咐了几句。

她来时从光州也带了些人手过来,吩咐秋霜安排下去,将那些人都用起来,顺便再叫名下铺子都招揽一些护院。

自成婚之后,她忙于操持光王府,便再没亲自外出经商过,只在幕后摆布。

如今又亲自料理北地生意,竟然开头就遇上了突厥这棘手的麻烦。

伏廷一夜未归。

栖迟早上醒来时才发现。

昨日他送她回府后离去,便一直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