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廷稳坐着,一动不动,只有不稳的呼吸能听出他此时的忍耐。

他摸到那支箭,拿起来看了一眼,声音有些嘶哑地说:“还好,无毒。”

栖迟顺带看了一眼,借着洞口暗沉的一点天光,才发现那箭竟然是带着倒钩的,被□□后甚至还带出了一丝血肉。

她胸口一闷,捂住嘴,险些要呕出来。

伏廷扔了箭,抱住她腰,将她的脸别过去:“别看。”

栖迟伏在他肩窝里,一想到他竟连这样的痛楚都能忍,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天终于亮了,大风转缓。

外面除了伏廷的马嘶了几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伏廷坐在那里,一低头,就看见膝上躺着的栖迟。

这一夜她几乎是挨着他睡的。

他动一下肩,肩上缠着布条,是自她里襟上撕下来的。

所幸她在胡部里换过了干净衣裳,却用在了这里,昨晚光太暗,还好没有缠错。

小臂因为用弓也崩开了,但比起箭伤已经不算什么。

他解开袖口,重新裹了小臂,扎起来,朝外看一眼,又垂眼看着栖迟,看见她唇上被他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