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擎苍回忆着过往,无奈一笑。

这笑容,包含了太多。

酸涩、苦楚、自嘲、刻骨铭心,不一而足。

“青龙,那时候的你,说是天下无敌也无不可。哪怕七杀岛一战,敌人也是以多胜少,单打独斗,谁人是你的对手?”风雨荷道。

“不,你们太小看这天下了!”段擎苍摇头道,“在七杀岛事件之前,我曾遇到一名高手。我,赢不了他!”

“啊?”风雨荷惊道,“你不是在七杀岛之前,没有败过吗?”

风天佑、卓凡、孙川等人也都望向段擎苍,疑惑不解。

萧尘道:“青龙只是说他赢不了那个人,没说他败了!”

“对,那次我们交手,算是平手!”段擎苍语气凝重道,“但时至今日,我才意识到不对。”

“当时那个人,完全没有出力。他在让着我,他的目的,仅仅只是要测试我的实力。”

年轻时的段擎苍,以为自己真的和那个人打成平手。对方很强,自己也不差。

而如今突破半神之后,段擎苍才越发觉得当初那个人强大到不可思议。

他犹记得,那个人在和他一战后,赞许地说了一句“不错,但尚欠火候!”,随即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