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风声。”古泽飞快地指了指一旁。

“嗯。”狄青龙点点头:“这底下四通八达的,不过应该能够找到出口……看着坑的深度,我们或许已经在积雷山的山底之下了。”

大概是自己没有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探过路……狄青龙,姐姐的知己?

这对于他来说,俨然也是一个陌生的人…而且还是与姐姐有关的陌生人。

二人循着风声,在错中复杂的地下洞窟之中摸黑前行……狄青龙走在前面,却一路也没有说些什么。

“狄…狄先生,我能问你些问题吗。”古泽低声问道。

“如果是和你姐姐有关的,你就问吧。”狄青龙淡然道:“别的事情,我不一定会回答你。”

“你和我姐姐,是怎么认识的?”古泽想了想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从未听她提起过,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沉默。

半响。

“我认识你姐姐,是在你昏迷住院之后。”狄青龙缓缓说道:“第一次看到你姐姐的时候,我刚好打烊……关了门之后,就看到了你姐姐,她一个人站在了路灯的下面。”

“路灯?”古泽下意识地抬头。

狄青龙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你,有见过你姐姐跳舞时候的样子吗。”

“我…我姐好像不会跳舞。”古泽摇了摇头。

狄青龙声音渐柔,目光似乎已经很远,“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身上就穿着一条蓝色的连衣裙,她脱了高跟鞋,拎在了手上,就那样,站在了路灯下,跳起了舞来。四周没有人……或许,哪怕四周有人,可当时在我的眼里,也只会看到瑶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