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露称是,退了出去。

房内无人了,她将账本收好,起身,走去妆奁边跪坐下来。

铜镜中映出她的脸,她手指抚过鬓边发丝,想着近来种种,对着镜中的自己静静说:再试一次。

而后一手捏了笔,对着镜子,细细描妆。

……

天快黑时,伏廷自马厩里拴了马出来,身后跟着罗小义。

二人都是刚处置完垦荒的事回来,一身风尘仆仆。

“三哥,都处置好了,那些田册可还要过目?”

伏廷想起回来前刚看过的那些册子,有一半都是栖迟记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还有什么可看的。

“不用。”

罗小义感慨,就是那塌山的地方要重新量地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转而又道:“就凭如今多出来的这么多地,秋后收成,真收了赋税,得比以往多出许多了。”

“做好眼下再说。”

还没到眼前的事,伏廷从来不会先想着好处,那是白日做梦。

罗小义想得却美,正笑着,就见李砚迎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