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解下她匆忙出营时,伏廷孤身一人杀回营中,一口气斩杀了百余人。

直至半道,他浑身浴血地拖着砍下的突厥军旗追上来,盖在她身上。

“曹玉林,可还活着!”

她应了一声:“三哥,我还活着。”

“好,”他说:“否则我对不起小义。”

曹玉林说:“不要告诉他……”

那之后,她就离开了军中。

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作战受了伤,不得不离军休养。

伤结了疤,突厥奴的字样被她自己划去了,又结一层疤。

胸几乎已毁了,那里血肉模糊,狰狞可怖,再也不是个女人模样。

但这些都没什么,至少她还活着,比起惨死的一百八十六人,已经算好的了。

她的伤好了,却开始怯步于军营。

伏廷不止一次说过她随时可以回到军中,她都拒绝了。

她以为自己在外面或许用处还大一些,可以游走于各处搜集突厥情报,仍可以效力军中,仍可以对付突厥。

伤似乎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