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廷冷眼看去:“若是因此而来,你可以走了。”

罗小义在旁咳了一声,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三哥正不悦着呢。

杜心奴却是忍了笑,悄悄瞄一眼伏廷,见他一身军服,生人勿近的架势,又看了眼他腿边紧挨着的孩子,暗暗想也真够不易的,难怪夫人会暗自落泪,光是瞧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也舍不得呀。

她不敢再玩笑了,垂首道:“贱妾失礼,大都护莫怪,其实今日贱妾是奉夫人命令来的。”

伏廷眼顿时扫向她。

罗小义听了不禁瞄了瞄他,见他不说话,机灵地问了句:“夫人叫你来做什么了?”

“夫人叫我来送信。”

伏廷依旧默不作声,听到信脸色沉了。

杜心奴察言观色,叹道:“说倘若大都护对她有气,不愿展读,便由贱妾代劳,不过夫人也说了,她不愿别人多唤大都护名字,最好还是由大都护本人来读。”

说罢自腰间取出封信来,便要撕口。

伏廷说:“放下。”

杜心奴受到威慑,忙福身施礼,将信函放下,看一眼他神色。

罗小义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杜心奴却又笑了一下:“大都护见谅,夫人花了钱的,要贱妾为她在大都护跟前献上一曲,以表心意,贱妾收了钱,得把曲子给弹了才能走。”

罗小义挠挠头,心说他嫂嫂这是做什么,他三哥哪里是个爱听曲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