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从衣服上撕下布条,扎紧阿舒尔的大腿,免得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燕王!燕王!燕王……”阿舒尔忍着剧痛,口中却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

铁木塔的死,三十万北狄大军的覆亡,松阳关战死的北狄将士,以及让他失去一条腿的刺杀。

如此种种,让仇恨在他的心里如同藤蔓一般滋生,扭曲着他的心。

极致的怨恨让所有的语言最终只化作这两个字。

“大王,现在身体为重。”狼录对身侧的士兵道,“立刻送大王回萨城。”

阿舒尔忍着剧痛,摆了摆手,他艰难地说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正在这时,一个负责检查的将领过来了。

回望了一眼身后,他道:“窦唯,萧成,奥尔斯基全死了,南梁皇帝窦幕还有口气,他的儿子倒是活了下来。”

“让罗斯士兵将奥尔斯基的尸体送回极北之地以激怒罗斯人,那个窦幕给他补一刀,把他的儿子带走,今后他就是南梁的皇帝了。”阿舒尔一字一顿道。

这是他和奥尔斯基提前商量过的。

在萨城的时候,不列颠人也和他们商讨过。

如果抵挡不住燕王,不列颠人会带走吴国皇室,他们会送走南梁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