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沈国公府鸡飞狗跳,三皇子寝宫灯火通明,唯有亲王府西厢房里岁月静好。

衡玉安然酣睡,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婢女进来伺候衡玉梳洗。用早膳时,小厮秋分带来了礼亲王的口讯:“王爷说殿下这些天折腾得太厉害了,接下来几日莫要出门,等风头过去了再说。王妃知道殿下刚花了一大笔钱,命人从公账里支了笔钱给咱们院送来。”

衡玉还有些困,下巴一点一点的,闻言才撩起眼皮:她爹前脚才禁了她的足,王妃后脚就命人送了钱来。

她和王妃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衡玉也不去深究王妃的用意,继续用着早膳,在婢女的伺候下换了身锦缎月牙长袍,完全是一副要外出的打扮:“秋分,冬至,走,我们翻|墙去。”

秋分丝毫不意外,冬至不得不提醒:“殿下,王爷说了要您禁足。”

衡玉辩驳:“我爹那是建议我别出门,但他的建议我可以不接受。”

冬至嘀咕道:“那您还翻什么墙?”

话刚说完,就被衡玉轻轻敲了两下额头。

她身边两个小厮的年纪都不大,一个活泼一个稳重,但都最听她的话,所以被敲了额头,冬至也不嘀咕了,赶紧去给衡玉备东西。

半刻钟后,衡玉拍拍手上的灰,抖了抖袖袍,大摇大摆走在巷子里。两个小厮不能打,但翻|墙的水平与日俱增,同样大摇大摆跟在她的身后。

很快,衡玉提着拜帖来到沈国公府,见到了趴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沈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