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除了他们这些边防战士,也没谁能有幸天天听大自然歌唱。

一动不动站了四个小时,战友穿着和小赵一样的打扮,快步走到他面前,与他换岗。

小赵这才松了口气,原地跺了跺已经被冻僵的两条腿。

现在是最冷的时候,就算身上穿得再厚,这寒冷还是无孔不入、无缝不钻。

“行了,我先回去吃饭了。”小赵与战友打了声招呼,被冻僵的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容。不用战友回应什么,他边打着哆嗦,边往哨所里走去。

哨所里有煤锅炉取暖,就算班长为了节省物资,煤锅炉里烧的炭不旺,但相比起外面,这里依旧算得上是温暖如春。

小赵刚进屋,脸上和身上的碎冰顿时化为雪水,悄无声息往下流淌。他早已见怪不怪,在战友的帮助下脱掉这身厚重的衣服,换了身轻便些的衣服,坐到炉子边,吃着战友们烧好的晚餐。

“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一个战友抱怨道。

“是啊。”小赵哈了口冷气,点头如剁蒜,应了声后,又低下头快速扒饭:等会儿他还得去喂自己的老伙计。

“班长,我们的补给还有多少啊,我已经一个月没吃过青菜了。”另一个战友也无奈叹了口气。他们在山脉最深处,路况坎坷,补给艰难,而且饮食结构非常单一,到了冬天,想吃口青菜都困难。

“你就知足吧,外面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都饿着肚子,我们只是吃的东西单调了点而已,算不了什么。”

班长是在场中年纪最大的战士,但这个年纪最大也只是相对而言,他今年三十一岁,是本地人,在这里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