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把这天下让给不如我的人?

——并州牧可愿效忠于我?

这么两句话,问得猖狂,也自信到了极点。

但事实不就是如此吗,帝王之位,凭什么要让懦夫居之?凭什么要让品性不端的人居之?

张幕僚很难说清楚自己此刻的感受,他只觉得心头渐渐燎烧起一股火来。这股火,是被眼前人的铿锵之言激起来的。

他亲眼看着眼前的人从一介孤女走到这一步。

这三四年时间里,事事皆如她所愿。这样从未踏错过一步、一直在胜利的人,哪怕张幕僚是并州牧的心腹,他也得承认,他已对眼前的人心生折服之意。

张幕僚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他没有立即给出任何答复,只说自己想要在山寨里多留一段时日。

衡玉已经重新恢复成往常那温和清冷的模样,轻笑道:“张先生难得过来山寨一趟,是该多留几日,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顿了顿,衡玉又提议道:“州牧大人的寿辰近在眼前,不如这样,五日后,我随张幕僚一同赶回平城为州牧大人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