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千古以来,哪个王朝的帝都能避免得了这样的阴谋算计。仁人君子,利欲小人,他们在这里上演了一场又一场戏码。

云成弦站在半开的窗边,任由冷风灌进屋子里,他仰着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有些走神。

指尖握着一颗黑子,他用力摸索着棋子边缘,将那本就圆滑的棋子摸索得更加光滑。

“礼部撤下去了很多人,现在有三分之一的官职都空了出来……”

“礼部尚书待我亲近,礼部右侍郎与我关系尚可,如果重新填补进礼部的是我的人,是不是……就像刑部被太子掌控一样,礼部也能彻底为我所用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甚至没有窗外的雨声重。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云成弦脸上的冷色慢慢化了下去,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

“帝都总是这么多雨水。”沈洛站在屋檐下,抬手接了滑落下来的雨滴,脸上表情有些伤感。

干燥的掌心被打湿,他掌心的纹路被清晰刻写下来。

“怎么,是想边境了?”沈国公走进他的院子,恰好听到他这句感慨,“的确,边境气候干燥,雨水是比帝都这里要少上许多。”

“祖父,你怎么过来了?”沈洛诧异地看着他。

沈国公拍了拍微微被雨水溅湿的肩膀:“闲着无事,就过来看看你。”

沈洛连忙抹去掌心的水渍,请沈国公进屋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