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轻声问:“师父,让我挖地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的?”

张斯年面露恐惧:“我横了心。”这迫在眉睫的关头,他横下心赌一把,宝贝交付,成,皆大欢喜;不成,有什么凶险,他将来顶上,反正贱命一条没什么所谓。

一番话说完,丁汉白久久无法平静。他记得纪慎语总是摸梁鹤乘的手指,于是学着,握住张斯年的手。一只老手,一只布满厚茧的大手,肌肤相贴,传输着言语难以说清的东西。

“师父,别怕。”丁汉白哄着,“现在做生意的人很多,发家的富翁也很多,你不是说过,时代变了。这些古玩宝贝是受保护的,没人会强夺去毁掉,永远都不会了。”

老头目光发怔,忆起过去呜呜地哭,竟像个孩子。

丁汉白心痛难当,抚对方灰白的发,那件方尊能解他所有难题,可面对张斯年的心中阴影,他却就着深沉夜色,定下别的主意。

六十多了,埋藏着恐惧活了几十年,他这个做徒弟的,不能只想着自己。

待张斯年睡着,丁汉白轻巧出屋,一愣,只见纪慎语仍守在桌旁,直着眼,居然纹丝未动。他过去(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