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雕刻功力,坚硬的层层厚茧,丁延寿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他这亲儿子叫他打得偏了头,脸颊立即红肿一片,交错的血丝登时透出。

第二掌扬起,纪慎语冲到前面,不怕死不怕疼地要挡下来。

丁延寿举着巴掌吼:“你滚开!”

平日安静内向的纪慎语竟没有退缩,脸上愧惧交加,却毅然决然地堵在丁汉白身前。他苦苦哀求道:“师父,师母,是我忘恩负义,你们打我,只打我吧!”

丁汉白心头一震,他知道纪慎语是个有主见的,可到底才十七岁,哪敢设想此时情景。一步上前将人挡好,一把捏住丁延寿的七寸,他说:“爸,你答应过我,无论什么情况只冲着我来,不与他计较。何况,慎语是纪师父的孩子,你不能打他——”

话音未落,肿起的脸颊又挨一巴掌!

皮肉相接的响亮声,脆的,火辣辣的,口鼻都渗出血来。“爸,妈,我实话说了。”他耳畔嗡鸣,好似围着张狂的马蜂,吞咽半口热血,觉得晕眩,“我不乐意,谁能逼我?我要是喜欢,倒是能把人逼死。”

纪慎语骤抬双眼,听出丁汉白要揽祸上身,他急道:“不是!不是师哥(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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