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故意道:“空着手就来了。”

房怀清说:“也不差那二斤水果,况且,我也没手拿来。”

那污浊的老眼霎时一黑,什么希望都灭了,梁鹤乘粗喘着气,胀大的肚腹令他翻身不得。“没手了……”他念叨,继而小声地嘟囔,再然后更小声地嗫嚅,“没手了……不中用了。”

房怀清终于徐徐靠近,他不打算讲述遭遇,做的孽,尝的果,他都不打算说。老头病危,他救不了,也放不下,因此只是来看一眼。

再道个歉。

挪步至床边,房怀清就地一跪,鼻尖萦绕着药味儿,视线正对上老头枯黄的脸。他嘴唇张合,无奈地苦笑:“我还能叫么?”

梁鹤乘悲痛捶床:“那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房怀清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红红的聚在眼角处,变成两股水儿,淌下来滴在床单上。“师父。”他气若游丝,“师父,我不肖。”

梁鹤乘瞥来目光,含恨带怒。昨日的背叛历历在目,他肝胆欲裂,那瘤子给他的痛都不及这混账。背信弃义,贪婪侵脑,倘若真换来富贵风光也就算了……可这算什么?身败名裂,赔上一双手!

老头打不动、骂不出,这半死之身连怒火滔天(本章未完,请翻页)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