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反做起老师:“这是鸡血石,我要刻一枚印章。”

梁鹤乘问:“相比起来,造古董和雕刻你更喜欢哪个?”

纪慎语想想:“造古董工序繁多,比雕刻有趣儿,但只是单纯仿制,不像雕刻得自己构思,平分秋色吧。”答完瞄准某个花瓶,“师父,你做得最成功的一件是什么?”

梁鹤乘查出癌症后就没怎么做过了,在家干躺半个月,浑浑噩噩。这点本事后继无人,自己住院治病又倍感孤苦,于是愈发浑浑噩噩。后来想着反正也没几年活头,怎么也得留一两件得意之作,因此攒力做出那件百寿纹瓶。

他没钱花就从屋里拿一件倒腾出去,不诓买主,只按仿器的价格卖。没成想遇见纪慎语,缘分到了,也可能是老天爷怜悯他,他便把百寿纹瓶送了出去。

纪慎语听完问:“你之前说瞎眼张也未必看出真假,谁是瞎眼张?”

梁鹤乘压低嗓子:“他是你师父我的死对头,他瞎眼,我六指儿——”

纪慎语听乐了:“你把他戳瞎的?”

这对新认没多久的师徒不干正事,对着脸喝着汤,没完没了地侃大山,笑声不断。但有人欢喜有人忧,丁汉白准备去找张斯年,结果临走被(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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