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从未想过,大周来的公主,竟是这般厚脸皮。

然,如斯胆魄,面对他时,无半分胆怯之色,怕是不少北澜男子都自愧不如,思及此处,主君忽然觉得,这人也不是全无长处。

“你的功夫很好?”主君问。

靳月想了想,“不知道主君所说的很好,可有什么比较?若是自夸,我定要将自己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若要谦虚一点,自然得说……不敢当!”

“就不能好好说话?”主君气急。

靳月倒是想好好说话,然则你们不干好事,还指望她毕恭毕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此前怀着身子,怕伤及孩子,她处处忍让,生怕孩子有什么损伤,但是现在嘛……

“是!”靳月垂眸。

主君张了张嘴,忽然顿住,被她这么一气,竟是忘了自己方才要说什么??

于是乎,场面略显尴尬:主君瞪着眼,不知要说什么;靳月垂着眼,静待他的教诲。

“主君?”靳月低声轻唤,“您有什么吩咐?”

主君扶额,仿佛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真是……脑阔疼!

“您要是没什么事,那儿媳就出宫带孩子玩去了?”靳月咬唇。

主君深吸一口气,生生压住心口那团怒火,“靳月!”

“在,您说。”靳月满脸堆着笑。

主君磨着后槽牙,“我可以不追究你擅闯宫禁,私闯大牢之罪,但是有桩事,需要你去做,你若做得好,权当是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