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是想说,有人偷盗了仪灋公的血,闯入了蓝家禁地,然后毁掉了鲛人泪的记载?”

能放仪灋公的血而悄无声息,好像有点困难。

“刚才淼淼应该也实验过了,放置好的石碑上有禁制,我们不过是碰一下就难以抽身,而要摧毁它,恐更是困难,所以能抵过禁制而摧毁石碑的世上也没几个。”

这点水淼淼表示赞同,她刚刚不过是指尖擦过石碑,就宛若看见了上帝。

“听闻,仪灋公曾任蓝家族长,但突然有一天,没与任何人商量,无缘无故的就卸任了,以身体不适的缘由。”

蓝季轩睁开双眼,浓浓的苦意,一番言论下来,他已经逼迫着自己认清了现实,“若黑石上能显现时间,那想来,仪灋公进出禁地的时间,怕是就在他卸任族长前后了······”

“起码,仪灋公他,还是守了规矩不是?”压抑的氛围中,水淼淼急切的想要调节,开了个玩笑,但想来是不合时宜的。

蓝季轩突然变的暴躁,一只狂怒的狮子,“规矩!什么规矩!他在亵渎!亵渎整个蓝家,亵渎我的崇奉,他建立了一切,又摧毁了一切!他教导给我的那些又都算什么!”

这无关鲛人泪的事,蓝季轩是仪灋公带大的,可以说在蓝家,是除了蓝柏外,最亲近的人,可这一个二个,都让他失望了。

说他小,他不懂事,所以无法理解你们这些大人自以为是的难处,但这都不是数典忘祖的理由。

蓝家靠何而起?又是靠何而立?

想想先下的蓝家,蓝柏偏于仙盟,仪灋公背弃恩德,违背道义,背离祖训,甚至亲哥哥妄图毒杀众人···是不是还要感谢,他蓝仲伟失心疯的只是想毒杀蓝家嫡脉,而没有对来往宾客无差别的下毒,或许是剜心死的分量不够多,不然蓝家真是贻笑大方,遗臭万年了。

郁气而结,蓝季轩一口血吐出,全身精气神恍若被抽干,无力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