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婆伸出一只手,白的如泡发了的躯体,却又干枯似枯木,上面还布满了裂开的死皮,闻人仙收回视线,歉意的道,“失礼了,还请羲婆喊晚辈名就好。”

“无碍,上前来。”羲婆招了招手。

闻人仙抱着水淼淼大步上前,“请羲婆”

“嘘。”羲婆让闻人仙禁声,“且静,且听,且看。”

衣袖挥过矮案,一盏茶出现,羲婆挥挥手,“坐。”

羲婆的一举一动虽缓慢但都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庄重,闻人仙将水淼淼放下,扶着她在案前坐好,顺手整理整理她的衣裙后自己才在水淼淼身旁落坐下,视线落到被移到面前的茶盏。

羲婆微微颔首,“请。”

闻人仙歪头看向水淼淼,羲婆出声打断道,“并非是给她的,你更需要这茶,金乌出逃那日,若非你出手相助,我骄氏子弟怕要死的更多,而被金乌所灼,虽此刻伤不显,留到日后便是顽疾了。”

“羲婆过誉了。”闻人仙微微拱手,却不看茶,水淼淼在一旁听着,担忧着急的摸索着抓上了闻人仙的衣角。

她竟然忘记了,闻人仙为了拖延时间也曾硬扛过金乌。

“在下无碍,并未有伤。”闻人仙看着水淼淼说道,任由她的手胡乱寻摸着,一路攀爬到自己的大臂上,最后紧紧抓着小声喊道,“师父。”

闻人仙微微一笑,享受着水淼淼的关心,却又想起此刻正在何处,隐去笑容望向羲婆,“特来求见只请羲婆能为淼淼疗养一二。”

对于闻人仙的警惕不信任,羲婆也不强求只是淡淡的道,“可你的心烦意燥是会影响周遭人的,何不先品品这茶,看老身是否是名合格的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