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约素淡甚至有点冷清的屋子只有水淼淼一人,与架子上笼子中蓝色的小鸟四目相望。

这定是冷凝痴的住所无异了,想来她秉持着能住就行的理念,桌上焚着的香定是唯一带温度的装饰。

水淼淼感觉到一些冷意与茫然蜷缩起身子,在雪原这些年,冷凝痴一人到底是怎么渡过的?

她就无法一人待着,过于的静,总会让她陷入不好的回忆。

“荒缪!”屋外传来争执的声音。

“潋滟医莫要开玩笑。”

闻人仙与冷凝痴一人一句谴责着潋滟医,不给他留一句话口。

水淼淼打了个寒颤,急忙从床上挪下,往日她与潋滟医虽也是言辞针锋相对,但双方都知道不过是打趣而已从未触及过对方底线,今日着屋外传来的话语过于严重了些。

潋滟医可不好请,这是水淼淼唯一能抓住的稻草了,可不能让闻人仙他们给说走了。

脚踩上地如踩在棉花上一般,双腿软绵无力,还伴着一阵晕眩之感,手撑着床沿,水淼淼做了几次深呼吸勉强直起身,抓起床上的鹤氅披到身上。

她还在发烧,两颊绯红,脚步飘忽,推开们已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水淼淼靠在门扇上声音嘶哑的喊道,“师父。”

谴责声戛然而止唯潋滟医一脸怒意,若水淼淼在晚一点出来,他保不定已甩手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