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盯着飘落在地上的信,洋洋洒洒的有一大张,却没提到我,也没有提到他。

只描写了一段日出,那日出好啊,美啊,只是可惜无人观赏。

有病吧!

他就是有病!

除开有病,水淼淼想不到第二种可能了。

她话说的那么坚决,没留分毫情面,为什么他偏偏能像无事人一样,所以水淼淼又在奢望信上写些什么呢?

挽留还是忏悔,或者与她同样一封决绝信而后两不相欠永不相见,无论那种,亦都不是水淼淼想要的。

所以还不如写一篇日出赞,起码它够美。

穆苍提笔时也是斟酌再三又再三。

他也想忏悔也想挽留,可忏悔什么?挽留什么?是忏悔自己不该自不量力的爱上她,还是挽留请在给我一次只看着你的机会?

写一篇穆苍所见过的自认最好看的日出,那是在凡界他们交换信物后的第一天,亦是他彻底遗忘过去的新生,他可以怀抱着这些回忆就此隐去,只求水淼淼不要生气。

哪怕真的从此被遗忘。

信的最后,穆苍放下笔又提起笔,添上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偶捡一物,甚像你说过的洋娃娃,望赐一名。’

他这是又在奢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