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性骨肿瘤……是这个词吧。”神父温和平静地说着,在这教堂的讲台上,仿佛他依旧在布道,四面八方穿着黑衣服拿着枪对着他随时会射击的组织人员便是他的教众,“四年前我就被查出了这个病,如今已经是到后期了。”

“说是来组织当卧底,但实际上,我只是回日本过最后一段退休生活的。这一点,想必你深有体会吧,琴酒。”神父看向站在阴影中的长发男人。

“哼。”琴酒冷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诚然他所能查到的资料中,樱井桥四郎什么都没有做,仅仅套着一个间谍的身份,看起来无限接近被构陷的样子,但组织又不是什么光伟正的地方,仅仅只需要一个可能性,琴酒就可以着手除去这个人了——用烧秋。

说起来,他甚至还大发善心地给了烧秋一个证明自己不是卧底的机会呢,不然就凭他与神父的关系,足以让琴酒毫不留情地给烧秋一粒花生子了——这一次,他会直接把身体也一起大卸八块,看这个人还怎么用假死来骗过他!

没有等到琴酒的回答,神父并没有在意,不如说,琴酒这个态度就已经算是回答了。

“所以啊,与其对付我这个将死之人,不如把资源留给更需要的人如何?”神父说道,“据我所知,「银色子弹」还在叛逃中不是吗?”

“银色子弹”,白井曲生对这个词并不陌生,毕竟他在组织中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追杀叛徒,所以对这个曾经是组织的黑麦威士忌的fbi也做了一些调查了解,并且被下达了“一旦遭遇到这个人就立即杀掉”的命令。

不过……

白井曲生用余光打量着琴酒。

这个人从「银色子弹」这个词出现之后,周身的气压肉眼可见的冰冷起来了。

——各种意义上的肉眼可见。

也正常,毕竟就白井曲生了解到的信息来说,这位fbi让琴酒吃了不小的亏,就以此人的睚眦必报的性格和针尖儿一样大小的心眼来说,不记恨上这个人才是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