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幽盈月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好。

她瞪着桑远远,豆大的汗珠从发际线渗出来,顺着涂了香粉的白腻脸蛋往脖颈里面钻下去。

“木毒解药。”桑远远用气声道。

她知道自己还没有脱险,因为幽盈月随时有翻脸的可能——毕竟,她和幽州王的身上流着一模一样的血,既然哥哥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狂徒,那么妹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用幽州王来震慑幽盈月,完全是以毒攻毒。

幽盈月愣了半晌,偏头示意那老妪取药。

她道:“你若敢向韩郎告状,会死得比谁都惨,明白吗?那句话是你自己说的,你赖不着我!”

“知道,”桑远远继续刺激她,道,“我还要做你王嫂呢。”

幽盈月又一次窒息了。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也了木毒,捂着额头退开几步之后,示意那老妪把解药灌给桑远远喝。

服下解药,桑远远发现自己很快就活了回来。

被困在一具无意识躯体的滋味,就像是永无止境的梦魇,黑暗、冰冷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