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竟一个熟人,姜州王,姜虚钧。

在他自断心脉之前,幽无命已彻底制住了他。

姜虚钧脸色发白。

之前总盼着有人来救命,抱着侥幸心理没舍得自绝,而此刻落入敌手,又失去了干脆利落地死掉的最后机会。

幽无命反手出刀,随手一挥,然后收刀入鞘,在他身后,其余的天坛核心人员齐齐倒下,身首分离。

若要按罪论处,天坛这些人杀一百回都不够。

他拖着已手脚发软的姜虚钧走上了祭坛。

桑远远默默叹息——方才连她都险些被他骗了过去,以为他当真不想留下任何活口,就只为了杀着玩呢。原来,他是为了一步步攻破对方心防,一击抓到躲藏在人群中的首脑。

她踏过满地黑屑和空空的黑袍,走上祭坛。

“这便是天衍镜啊。”她紧张地看着平放在祭坛上的镜子。

二尺见方,看上去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