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挖了个坑,准备把拉铁放进去。

这种活以前一定是拉铁干,介于他死了,夏天还伤着,只好医生来干。谁叫他杀的人最少。

夏天茫然地站了一会儿,转头去检视尸体,扫了一眼周围的战况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战斗视野向来一流。

他朝白敬安说道:“谢了。”

白敬安点点头,说道:“也谢了。”

他们不再说话,夏天走到草丛里,捡起丢掉的那枚花环,很新鲜,没有任何损伤。

他拿着花环,小心在地上坐下,白敬安扶了他一把。作为一个战术规划,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警惕,但如果说他对杀戮秀有什么了解,那就是:这会儿是绝对安全的。不举行完这个戏剧性的葬礼,主办方才舍不得让他们死呢。

白敬安拿过医疗包,朝夏天说道:“衣服脱了。”

夏天脱了上衣,白敬安检查了一下,大部分的地方血已经止了,但小腹的旧伤裂开,血还在不停渗出来。

“伤口得缝合一下。”他说。

夏天拿起针线包递给他,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白敬安说道:“我们还有点麻药。”

夏天摆弄手里的花环,说道:“我来上城时,情况很不好看。我跟人说我会功成名就的,没人信,只有最小的妹妹信。她还不到六岁,和我同父异母,我说什么她都信。我说到时会编个花环带在她头上,她高兴坏了,天天都在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