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浚之如何了?”

“医工今日还去过,伤势颇重,右手被折,怕是再拿不得笔了。”刘烈漫漫然的说着,目光却一直看着躲在刘濯怀中的景

姮,像只兔儿似的娇贵羸弱,总想去咬着她的脖子往自己怀里拖。

韩浚之不过是个秩百石的兰台令史,乃刘濯星雨般众多拥趸者中不甚起眼的一个,却难得生了好一副美姿颜,前日跟随着

御史中丞入未央宫,偏巧路遇了城阳长公主,一贯爱好男色的城阳明里示好于他被拒后,恼羞成怒便令人将他擒去了公主府。

待韩浚之被送回家中时,一身的伤且生生断了右手,身为撰述的文官再拿不得笔已等同于失了命。

“姑母如今过于荒唐了。”

听出刘濯话语中的冷沉,负手慢走在他旁侧的刘烈嗤笑道:“她是有恃无恐,韩家老小哭绝,此事断不能敷衍了下去。”

新帝主不得事,太皇太后一人独势,莫说是她唯一的女儿城阳如此猖獗了,连郭氏一族都较之以往更甚放肆,人心已失,

久之必反。

不过刘烈却是等不得日后清算,到底是追随他们的人,他可是有仇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