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前的刘濯,文从百家之首的儒尊俞子,修的是君子仁善,为政治国;武师鬼谷之后,学的是百兵之计,伟略诡变。

十岁后的刘濯已胯马纵兵,挽弓杀敌,先随大将军李延南伐百越,又与虞侯韦曲北击匈奴,少时便已扬名,沙场浴血归来时,又是好一个温雅君子,仁善之法他用的极佳。

这一年刘烈与景姮都才四岁。

冬日的长安远不及塞外寒冷,柳絮似的飘雪纷飞只增了诗情画意,刘濯并不喜这样的天儿,不过四岁的景姮却欢喜的很,丢了手中的毛笔,就往他怀里拱。

“秋千!秋千!”

菱形的花窗半开,漆红的长廊外是飞雪寒梅,还有在风中微荡的藤花秋千,那是今年秋日时,刘濯亲自结上去的,平日景姮最爱玩,冬日里冷了,内傅们就不允她去了。

屋舍里碳火燃的足,景姮穿着薄绸滚狐绒边的粉裙,小小的一团拱在初俱少年身姿的刘濯怀中,不一会儿就热的脸颊彤红,凝了水的双眸瞪的圆圆,看起来又凶又乖,直叫人不舍拒绝。

“不写字了,去玩。”

他且笑看着她央求,景姮有些生气了,去年才长齐的乳牙像扁贝一样,齐整整的往刘濯手腕上咬,这大概是她出生后最难改的习惯,平日被咬的最多的却属刘烈。

“我说过了,不许阿婵咬人。”

景姮早慧,两岁开始很多东西都是刘濯在亲自教,他虽一向在军中严明纪律,治政也重于酷法,对她却不会过分严苛,总谆谆教诲,温柔以待,她听不懂的,他便耐心的数十遍讲,若是听懂却不听的,他就会……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