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上传来些许抗力,甚至还收紧了些。

他的被子似乎想将他紧紧拥抱住,禁锢在床上。

迟阮凡扫了眼床头桌上的闹钟,七点三十分。

他试图跟被子讲道理:

“我八点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能迟到。”

抗力悄然消失。

迟阮凡坐起身。

薄被顺着身体滑落,堆积在腰腹之上。

被角缓缓卷起,期间擦过迟阮凡的腰侧,便卷得更厉害了,像是羞涩得要缩起来。

迟阮凡平静地移开视线。

对于这样诡异的事物,他早已习惯。

自从半年前,雾气降临这个世界,他周边的物品就渐渐被侵染,带上了那个人的意识。

他无数次换上新的被子、衣服、地毯……可新换上的物品也会很快“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