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内忧外患的局面,也唯有杨士奇能够驾驭得了。

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候,朱祁镇不管杨士奇做了什么,他都要保杨士奇。

“万般有过,过在朕躬。”朱祁镇说道:“以马卿之言,朕就下罪己诏吧。”

马愉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面之上,说道:“臣何敢言此?”

杨士奇也大吃一惊,他也没有想到,朱祁镇要扯到罪己诏之上。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如果皇帝下罪己诏了,他们这些辅弼大臣,又是什么样的人?

杨士奇说道:“而今天灾不时,臣请陛下派公侯祭祀天下神灵。以正人心,只是陛下罪己诏之言,万万不可宣之于口,这是逼臣等去死了。”

朱祁镇说道:“那就依杨先生吧。”

朱祁镇深深的看了马愉一言,说道:“朕以为这天灾如是,难道不是刑部有奇冤难雪?马学士,还是好生做事才是。”

马愉说道:“臣遵命。”只是马愉的语气有些颤抖。

朱祁镇一甩袖子离开了。

杨士奇安排了一下,下面的人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正如朱祁镇所想,今天对他们来说,决计是一个不眠之夜。

所有人都走了,唯有杨士奇在内阁值守,而杨溥留在在最后。

杨溥见其他都走了,一挥手,让下面的人都离开了。杨溥对杨士奇说道:“东里公,今天的事情,不是我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