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一时间头大。

只觉得别人老子爷爷都是给后世留下好东西,但是他的太祖太宗皇帝。都是给他留下坑。

朱祁镇想了想说道:“永不起课,乃是开荒本人永不起课,并不是子孙后世都不起课,如果开荒的土地,还是本人在,那么朕就遵太宗皇帝之意,不起课,如果本人不在了,子孙在,却是要起课的。”

于谦说道:“陛下,如此也-----”于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

朱祁镇叹息一声,说道:“先生,并非朕贪图升斗小民之财,只是民不患寡而患不均,虽然之前是开荒,但是一代人下来,这荒地与良田何异?为什么别人要交税,他不交税,人心苦不平。”

“而且交税之后,就在朝廷登记造册了,乃是民产,如果不交税,黄册上有他们吗?”

“这对他们未必是好事。”

于谦顿时明白了,他久列地方官,特别是在顺天府做过,自然知道权贵的嘴脸。

特别是孙家,黄册上有的需要交税的土地,想要的话,自然是花钱卖。但是那些不在黄册上的,在朝廷的登记之中还算荒地的,却有很多文章要做。

朱祁镇就差点中计,会昌伯就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来向朱祁镇说,某某有一处荒地,他想开荒,让朱祁镇划给他。

朱祁镇当时觉得开荒是好事,差点答应了,如果不是多个心眼,私下问了锦衣卫。这一个村子就成了会昌伯家的产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