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利润之大,根本无法言说。

朱祁镇也知道,这个问题非常大。如果不在这里解决,将来的很多事情都不好做。

朱祁镇说道:“朕登基以来。自忖尚未有失德之处,仅仅因为危言耸听之言,怀疑京师百姓,周卿,以为我为何等样人?”

周洪漠说道:“陛下,少府或许无事,然后叶留宗,邓茂七之事,就在二十年前,当时霍乱三省,天下震动,无非就是此辈以开矿设场为由,招揽秀民,以至于局面近乎失控,百姓生灵涂炭。”

“前车之鉴,不可不查。”

“自古以来以农为本,历代先皇无不奉从。”

朱祁镇看了一眼周洪漠,说道:“周卿,郧阳一带聚集了数十万流民,为项忠所平,而今锦衣卫又报,郧阳深处有流民数千结舍而居。”

“每当天灾,有无数百姓背井离乡,这该如何是好?朕该怎么办,才能为他们保全一口生计。”

“请先生教我?”

周洪漠说道:“屯田。陛下新开东北西北,夷人多而汉人少,当迁徙百姓以镇之。”

丘濬说道:“如福建,江西等人多地少之地,为了一口水井,一条河道,就愿意战死十几个人,实在是人多地少所致。”

“一旦天下有事,必然大乱,唯有为他们找一分生计,迁移屯田,固然是上上之策,只是留下的百姓总要安置。”

“天下百姓田产养天下百姓,决计够。而今天下种桑麻棉花之害,又重于不耕之害。”

“苏州人口百万,皆赖纺织。可见树一业足以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