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与曹鼐心中再没有谱,也不可能一口气,将这么多钱都花干净。

于谦,曹鼐两人纷纷动容,向朱祁镇行礼,于谦说道:“陛下爱民之心,可感天地。臣定然不负陛下所托,每一分钱都花在河北水利之上。”

曹鼐说道:“臣发誓,河北水利不成,臣死后不进曹家祖坟。”

两千万两白银是一个什么概念。大明岁入一年二千四百万石粮食,而大明粮价最低的时候,也就三百文。两千万两银子,几乎抵两三年的赋税总额。

这么大的财力,怎么大的信任。

他们两人如何不竭尽全力。

朱祁镇说道:“有两位在,朕是放心的,只是朕想问,如果尽快治水,当从何处开始?”

于谦看了一眼曹鼐,说道:“臣以为当由北向南。”

“臣当了几年顺天知府,几乎走遍了顺天大小河流,对如何治理这一片水域,已经有想法,只有钱粮到位,就可以组织灾民尽快开始。”

朱祁镇看向曹鼐,曹鼐说道:“臣也觉得应该由北到南。原因有二,最南方的漳河,卫河,一部分已经牵涉到河南省了,跨省合作,有些麻烦,而且牵扯到了运河,朝中必然有争论,这也浪费时间。”

“其次,臣家乡滹沱河,滏阳河水患不是一日两日,根结难解,仓促修建,臣担心将来如果失败的话,有损陛下威名。”

“而京师附近,从来是朝廷所重,臣查过工部档案,各处水情都没有记录,如果动工的话,也容易筹措。”

朱祁镇忽然看向阮安,说道:“阮安,你觉得该如何?”

阮安大吃一惊,说道:“陛下,这里那里有奴婢说话的分。”

朱祁镇皱眉说道:“从今天起,你不是宫中太监,而是大明的治水待诏,没有品阶,但是与翰林学士同品阶,并赐待诏印,可以不经通政司直入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