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之前的痕迹,开路而已。

不过,这一条路也不是完全难走。

只有从凭祥向东翻越三四座大山,才是最难走的路程,直线距离大概不过二十里,但是沿途几乎没有一块平地,要么是登山,要么是在山间一线而过。各种地势更要不说了。

但是过了这一段之后,就到了一个山谷之中,这山谷刚刚开始很窄,但是越往南走,就越宽敞,到了最南边,也就是与镇南关谅山连通的这一条道路的时候,就完全是平地了。

其实后半段是有人活动的,就收集因为前半段太过艰险了,很多从南向北走的人,都已经进入了一道死胡同之中了。

王越说道:“而今唯有如此了。”

毛胜说道:“好,从全军之中选出千人出来,由毛锐带队,从这里截断镇南关的后勤。”

王越微微迟疑一会儿,说道:“将军,三思。”

毛胜脸上有一丝苦笑说道:“我不拼命,怎么让人拼命啊?”

强攻镇南关十日,土司各家震死不少,甚至参与进去的京营士卒,也死伤不少,军中对毛胜已经有些怨言了。

说他,只能派别人去送死,让他儿子吃肉。

大家都死磕镇南关,他本部最精锐人马,却因为是骑兵,反而免于攻城。

当然了,有怨言又怎么样?毛胜毕竟是大明的征南将军。谁敢不听命令。

但是毛胜却知道,一个将军如果单单靠国家赋予权力管理下属,而自己没有一点点的威信,将来该如何打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