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王英情况就不好了。

朱祁镇这些年为政,下面人也摸出来规律了。

朱祁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临阵换将的。

即便前番有败仗,只有战事还没有结束,一般就不会换主将。

如果他在海防坚持下来,取得一场胜利,说不得还有一些转机,如果撤军的话,北京对他的处置,几乎就不可更改了。

所以撤军他不甘心,进军又不可能,进退之间,着实狼狈。

王越见王英如此,私下来找王英,说道:“伯爷,可是担心北京?”

王英冷笑一声,说道:“怎么?连你都嘲笑我?”

王越说道:“末将不敢,只是以末将之见,伯爷未必不能将功补过?”

王英心中一动,脸色缓和了几分,问道:“计将安出?”

王越说道:“此战营国公郭公,数路分兵,固然是谅山之地,摆不下这么多人马,分安南之势,也是期望有一路人马,能冲破安南人的关卡,一路破,则安南人就不可守了。”

“此丰国公之灭朝鲜故计也。”

“然而今三月有余,所得不多,不出两月余,安南雨季到来,雨季攻坚,甚为不便,如此一来,再攻安南就只能期待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