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笑一声,说道:“这些流言有什么用处?”

刘大夏说道:“没有什么用处,也未必是真的。但是殿下,您的注意力不应该放在伊王身上,固然因为庄妃的关系,伊王被很多鞑官重视,但是大部分士大夫,是不愿意看见一个有蒙古血脉的皇子登基。”

“他非嫡非长,是不可能登上皇位的。”

“在礼法之中,他不是您的对手,您的对手是越王才对。”

“当伊王殿下成为您的对手的时候,那就是非常之时,陛下要有非常之准备才是。”

太子听了这一句话,他微微一愣。

他内心深处未必没有这个想法,只是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个想法。

什么非常之准备,不就当年太宗皇帝之举吗?

在大明礼法之中,嫡长子继承制度,坚不可催。

即便太子自己有什么万一,真正能在礼法上与太孙争一争的,也只有越王,太子的亲弟弟。

而不是伊王。

庄妃虽然地位特殊,但是掩盖不了,她只是妃,不是皇后的事实。

太子心中蠢蠢欲动,但是他说出口的却是:“何至于此?”

刘大夏说道:“陛下手握天下之大义,四十多年的储君,天下皆知。陛下将南洋数十万兵马托付给殿下,可见陛下对殿下也厌弃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