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说道:“仅仅是这样吗?”

王恕说道:“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所有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商税之上,他始终觉得这一场乱子,乃是他与地方士绅角力,弄脱了,方才搞出的事情。

朱祁镇说道:“朕早已大赦天下,免除贱民,只要是大明百姓,就一体放良,纵然有为人奴婢,也只能是活契,不能是死契。”

“江南是怎么做的?”

“这些乱民,行为果然可憎,但是本心却是可悯的,在各家工厂之中,为人奴隶,动辄得咎,生死两难,而江南方乱,处州矿工又起。江南之乱的时候,还有徽州,安庆一带,皆有异动。虽然下面不曾报上,但是锦衣卫却是有报的。他们以为朕是聋子瞎子吗?”

王恕听了,也只能说道:“臣罪该万死。”

王恕自然知道,这是一个普遍现象。

不可能因为朱祁镇一纸诏令,就不去做了,只要有利可图,绝对有人会做这些事情的。但是王恕也不可能为自己辩解。

毕竟,这一件事情在官方已经是违法了。又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如果王恕推卸责任,反而是将别人拉过来当替罪羊。

这不是王恕的作为。

朱祁镇对王恕这种行为还是比较欣赏的,但是朱祁镇却不准备让王恕来顶这个罪。

朱祁镇来江南的本质是震慑江南。军队上的耀武扬威,固然是有用。但是江南很多士绅也没有想过要造反。

所以,他们也没有想过打败大明军队。